七日为鸩

He is more myself than I am.

【鬼白】TIMES NEW YORK NO.26

no.26



凤凰的担心是多余的,陆吾当然不会给他添麻烦,他只会给白泽添麻烦。白泽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他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如果此时白泽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会拍桌子大叫“你这是迁怒!迁怒!”

但是不管怎么说,陆吾从从各方面都在跟白泽过不去。比方说这次,他在凤凰催着他离开America回自己地盘的时候,还抽空写了一封邮件寄给了酸与。

【酸与先生,这是白泽和fbi探员的合作记录以及证据,请您过目。虽我与您非友,但也非敌,让外人得了好处总归是不好的,白泽的身份我虽不清楚但也能猜到一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些事您比我清楚。】

狌狌截下这封邮件交与白泽过目的时候,白泽攥紧的拳头关节发白,他到现在都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在他们不清不楚的情况下酸与拿到了这封信,那么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现在知道了,虽没有什么帮助,但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早知道陆吾不安好心!他居然给酸与发邮件?疯了!真是疯了!他以为人家都和他一样傻,暗示这么明显跟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司马昭有什么区别。”白泽恶狠狠地把打印下来的东西扯碎,摔在地上,又不解气似的踩了两脚。“说他傻还真没埋汰他!”

土蝼也是不嫌乱,看白泽生气,跟着说:“老大,要是不解气的话我去把陆吾杀了。反正他身边的那些人手我解决起来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杀?你是不是忘了,凤凰跟护食儿的狗一样等着咬人呢。你动了陆吾他就敢来咬我,你以为你杀了他咱们就能全身而退么?”白泽发泄过后稍微冷静了点,听见土蝼的话才彻底清醒过来,他确实是杀了陆吾的心都有了,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他可没心情给自己添堵。

狌狌推了推眼镜,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左右还有回旋的余地,便出声安慰道:“先生,您也先别急,毕竟这东西咱们截下来了,好歹陆吾现在躲回自己的地盘了作不了妖,上面有西王母挡着,他一时半会也不能威胁到咱们。”

“我不急,我当然不急。”白泽用手捻了一把耳坠儿上的铜钱,半晌了才说道:“有人急。”

他踱了几步又接着说:“狌狌你把这东西还发给酸与,陆吾准备的肯定不止这一手,截下来不发给他,那可就说明咱们做贼心虚了。土蝼你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我们这几天转移阵地。fbi又盯上咱们了。”

白泽交代下去安排的时候浑身都在抖,当然我觉得他是气的。没能亲自收拾陆吾就已经让他憋了一口气了,被鬼灯软禁了那么久,又在妲己那儿当了半个月的缩头乌龟,憋屈得不行,现在陆吾又给他整了这么一出。白泽不是什么圣人,他比一般恶人心善,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次酸与的事,刚好是他脱身的一个契机,洗手不干挺好的,把祸水引到玉皇,看着他们掐,想想就好玩。

土蝼领了命就去安排了。白泽现在能用的信得过的人手就他们两个,说到底也是不容易,鬼灯想找他,奈何白泽精的跟什么似的,怎么都找不到,左右都行不出门路,卡在中间上不着下不就的也是隔应。





“查!认真查!”
高威高压下的茄子和唐瓜简直叫苦不迭:“鬼灯先生我们查谁?”
“查酸与。”

“那白泽的事……?”唐瓜因为凭空而出的名字愣了一下,下意识就问了一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组长,总负责人鬼灯先生,已经气得活动起了手指关节。

“啊啊!鬼灯先生我不是有意的!酸与跟咱们这儿一点线索都没有连名字都是第一回听……”唐瓜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机会是要闭着眼睛等死了,却发现检察官大人的注意力好像并没有在他身上。

“白泽?白泽当然要查,还要彻底的查。你从酸与那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出来点什么。”




还真别说,查酸与还真能查出来不少东西。

酸与是谁啊,道上的老祖宗了,国际zf可是都日思夜想地惦记着他呢,奈何干不过他,所以也只能是想想,不过这想想也没消停,跟踪调查的人一直不间断,加上酸与根本就没想过隐藏自己什么,社交软件一个不少,还时不时发点小玩意,行程安排全随他自己开心,反正是他到哪,哪遭殃,他才不在乎。所以这消息,还真是一点都不难查,只不过是真是假,重不重要那就说不准了。少数人很容易察觉到简单消息中的重要信息,但大多数人都会直接忽视。鬼灯和白泽恰好就是少数人中的一部分。

鬼灯倒是想到白泽会跟酸与搭上关系了,但是却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是这么——微妙。这么长时间打交道下来,白泽不是那种会在人手下做事的,闲得住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帮了酸与这么多。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有因有果的,白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这样——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两个,要么有恩,要么有仇。

前者看似不太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推翻,白泽能从Japan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他的能力是一方面,有人协助是另一方面。有仇看似可能,却又透着那么点不对劲,白泽这个人,淡漠过头了。没见他对谁上过心,为了别人报仇不可能,为了自己……还能是什么深仇大恨?

鬼灯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心中的不安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剧……白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泽想干什么?




白泽他想活着。他早就知道酸与这尊大佛他惹不起,神兽的身份在那儿放着,酸与动他是早晚的事。当年若不是被陆吾逼上绝路,他也不至于自曝身份寻求酸与的保护。

道上一直有着“掌握命脉的神兽”的传言,人人都知道,大家都想要,为了个“神兽”争破了头,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神兽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是物是书都没人知道。如果不是当初白泽被逼上绝路,酸与也是混沌中的一份子,说起来还得怪陆吾。

酸与是那种我得不到就干脆毁掉的人,白泽虽帮他,却不肯归顺与他,若即若离的没有把握的关系让酸与很不放心——他今天高兴了帮你,明天不高兴了弄个组织害你这种事谁都说不准——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永远是最放心的,这次他来America的主要目的,也是做掉白泽。

白泽和他打交道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但是他不能把鬼灯牵连进去,鬼灯终究是个无关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他保命的根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意拖鬼灯下水,理论上来说fbi的介入对于他扳倒酸与有利无害,毕竟假死逃过fbi比他自己单枪匹马干翻酸与要简单多了。但是白泽不想,说白了为了自己的事搭进去一堆不相干的人白泽摸着良心自问是做不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泽他在赌,赌酸与也不知道神兽有什么。酸与知道全部之前,他的理智还不允许他动手。所以白泽在赌,赌酸与一定会留他一线生机,争不争取得到,归根结底还得看他自己。




另白泽没想到的是,鬼灯隔天竟然找上了他。

“该死的!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白泽捂着快要被捏碎的胳膊一脸警惕的看着站在他对面不足一米之处黑着脸的检察官。

鬼灯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摸出烟点燃吸了一口,“或许你应该问问你的小伙伴。他们说你遇到麻烦了。”

“哈?这就是你跑过来的理由?如果是想看我有多狼狈的话,真抱歉让您失望了。”白泽愣了一下,随后风轻云淡地笑了起来。

鬼灯无奈地掸掉烟灰,看着他这副逞强的样子叹了口气。“或许你应该……盼我点好。如果我说,我是来帮你的呢?”

“那我想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次的事,请不要插手,鬼灯检察官。FBI只需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白泽,别逞强。”鬼灯上前一步想拉近彼此的距离,白泽却警惕地向后退了更远。

“你是兵,我是贼,自古兵贼不两立。这个距离就好。”

白泽转过身,把后背留给了鬼灯,尽管知道不该这样,却还是止不住地想要相信他——如果是鬼灯的话,他大概会懂吧。

“道上的事情,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外人就别管了。酸与不是你们招惹得起的。鬼灯……”

稍微停顿了一下,白泽抬脚就走。却被鬼灯三两步上前抓住了肩膀直接扭到地上。

“妈的你又发什么神经?!”白泽挣扎着,抬脚想踢人,无奈武力值差距太大,被鬼灯压得死死的。

“喂喂……你不会吧?我的小伙伴应该没有叫你抓我吧?”听见手铐金属碰撞的声音,白泽有些心虚地扭头看着鬼灯。

“好了,剩下的话让我们去换个安静的地方说。我想酸与和你的小伙伴,都会很愿意去那儿找你谈谈。”

完成一系列干净清爽地抓捕动作的鬼灯轻松的从地上站起,并一把捞去白泽,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听见警笛的那一刻,白泽只想骂人,事实上他也确实骂了出来——“鬼灯你不识好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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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大家好久不见
突然想起来贴吧更了这边没更
考完试了搬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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